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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 某一天滅亡走進我家前 第六章

金人類一臉幸福的看著東景的睡顏,看著看著也睡著了,東景醒來看著身邊的金人類幸福的笑了,比東景更淺眠的金人類在東景起身的時候就醒了,金人類起床一臉緊張的問東景:「老婆,睡得好嗎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
東景覺得金人類這樣緊張的關心著自己,雖然感到幸福,同時也覺得無奈,東景對金人類笑了一下之後用無奈的口氣回答著金人類:「我沒有那麼脆弱,不用那麼緊張,我最近狀態還不錯。」

金人類怕是東景為了不讓他擔心,在逞強,所以拿出醫生的本能,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東景的狀況,確認東景狀態不錯之後,就開心的問東景:「老婆,今天想去哪?想吃什麼?」

東景思考了一下就說:「我想去找智娜姐姐,也想回公司上班」

回公司上班的提議金人類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東景,而去找智娜的事也是東景再三保證不會亂跑去其他地方,會乖乖的聽智娜的話,每小時都會打電話回報自身狀態的情況下,金人類才勉為其難的答應讓東景去找智娜,金人類幫東景準備好所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之後,就載著東景去智娜家了。

抵達智娜家以後,金人類簡單的告訴智娜要注意的事項,見到車主義還在智娜家,就隨便掰個理由把車主義帶離智娜家了.就算那人是東景好姊妹的男朋友,他也會吃醋,他不想要讓任何異性跟東景太接近,就算是是車主義也不行,東景看穿了金人類的小心思,也沒有拆穿,而是一起幫金人類趕走車主義,畢竟她今天有事要告訴智娜姐,在這樣的情況下車主義也只能無奈的跟著金人類一起離開智娜家了。

金人類跟車主義一離開之後,東景跟智娜就開始閒聊最近的生活,聊的開心正開心的時候,東景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智娜,然後預言又止的對著智娜說:「姊姊,萬一我最後還是離開了,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金人類,到時候再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他了」。

智娜一聽東景講要離開整個情緒就不好了,一邊哭一邊跟東景說:「東景你會好起來的,會跟上次一樣有奇蹟發生的,不准你說離開這樣的字,你家金人類還有我都會努力不讓那一天來臨,所以不會有那一天的」。

東景見智娜哭了,即使東景知道不會再有奇蹟發生還是安慰著智娜說:「所以我才說如果,我也會努力讓自己痊癒的」。

東景說完智娜就抱了東景好一會兒,才放開,兩姊妹又談心了好一會兒,被病魔折磨過的東景體力大不如前,所以聊著聊著東景就睡著了,智娜發現東景睡著以後,幫東景蓋好被子,打電話給金人類,讓金人類接東景回家休息。

金人類來的飛快,掛完電話不到10分鐘就跟車主義一起出現在智娜家了,看著熟睡得東景,也捨不得把東景叫醒,就直接把東景抱上車載回家,東景在金人類抱他的時候有醒來一下子,確定是金人類之後,就安心地睡著了。

金人類跟東景離開以後,智娜就好奇地問著車主義,剛剛跟金人類在聊什麼,本不想回答的車主義實在拗不過智娜,就簡單的回答了:「他要我趕快跟你結婚」其他會讓智娜難過地對話內容他都沒有說,他跟金人類談了很多關於東景的事以及東景的心願,其中一個就是看著智娜幸福。

雖然在跟金人類對話以前,他就已經在思考如何跟智娜求婚,但今天跟金人類對話以後,他決定讓整個計畫提前.因為他也害怕東景剩沒多少時間了。

時光飛逝,又來到東景要入院治療的日子,經過上次的突發事件,大家盯東景盯得更緊了,所以東景有任何不適都瞞不過大家的眼睛,就這樣在大家緊迫盯人的情況下,東景終於熬過了被監視的一週,可以出院了。

東景以為出院以後大家不會再這麼緊迫盯人,事實證明東景想錯了,為了怕東景像上次一樣偷跑出去玩,受到感染,大家都有自己的排班表,無時無刻盯著東景,尤其是金人類,連東景上廁所都不放過,東景在這樣的環境下,終於受不了提出了抗議。

「呀,金人類,你們一定要這樣盯著我嗎?」東景略帶生氣的跟金人類說

金人類帶著一絲戲謔的回答:「沒辦法,誰叫有人上次偷跑出去,還被抓到,姨母交代這次一定要好好盯著你」。

見金人類都把姨母搬出來了,東景只好摸摸鼻子算了,才怪。

這時東景用她如小狗般的大眼,可憐兮兮地看著金人類然後說:「拜託,我也想出去透透氣,不想一直待在家裡」。

金人類最無法抵抗的就是這樣的東景,雖然金人類的內心已經有一絲動搖,但想到東景上次生病的模樣,他還是堅定的拒絕了,東景想出去透透氣的要求。

雖然東景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她好,不讓她出去是在保護她,東景還是覺得悶在家的日子太無聊,只好繼續寫小說了,上次寫的某一天滅亡來到我家門前,雖然沒有人氣,還是培養了一些忠實讀者,在等著東景寫新小說。

東景偶爾會看一下這些這些讀者的留言,並給予回覆,而這些讀者也很樂意給她意見,有一個讀者因為經常跟東景互動使東景記住了他,所以東景給他的回覆像是在跟朋友閒聊一樣,東景不小心就問了那位讀者:「家裡人盯著自己,不讓自己出門怎麼辦?」。

那位讀者給的回覆很簡單,就兩個字:「偷跑,趁家人睡覺的時候,上班的時候都可以」。

東景看了這樣的回覆,笑了一下,然後在心裡想:「我真的是瘋了,才會想問這樣的問題,要是可以跑的掉,我也不用問這樣的問題啦」。

東景太專注在寫小說,沒有注意到金人類已經默默在他身後了,金人類以為東景是在偷偷在做編輯的工作,打算等東景發現他的存在,再好好訓她一頓。

東景一轉身,看到金人類在她身後,嚇得趕緊把她剛剛開的頁面全部關掉,東景不知道金人類早已經全部看完了,金人類雖然不開心東景偷偷工作但還是語帶寵溺的說:「真不聽話,叫你好好休息,你跑來工作,還有你現在關掉也來不及了,我已經看完了,老婆。」

「你都看到了什麼?」東景慌張地問著金人類,畢竟身邊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她有在寫小說,而出道作就是她跟滅亡的故事。

金人類用調侃的語氣說:「「看到你很認真在工作,不知道在編輯哪位作家的小說」」

東景聽完金人類的回答,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因為金人類這樣回答表示金人類沒有認真去看內容,只簡單的看了一下電腦介面,斷定她在工作。

為了轉移金人類的注意力,東景邊推著金人類邊說:「肚子餓了,我們去吃飯吧」,金人類聽到東景說肚子餓了,就只能趕快跟著東景一起去吃飯了,畢竟開始治療之後,東景的食慾一直都不好,難得東景自己說餓了,就要趕快讓東景吃到東西,但她不知道東景說餓了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,讓他忘記她偷偷在工作的事,去跟姨母告狀而已。

但為了圓自己的謊,東景也只能假裝吃的津津有味,實則吃的很痛苦,因為化學治療的緣故,東景嘴巴裡有個破洞,東景只要吃東西就覺得痛,她還是忍著痛吃完了這頓飯,然後去刷牙。

而根本不餓卻勉強自己吃下很多東西的東景,想當然而又是在廁所吐了,金人類覺得東景去刷牙,刷得太久了,擔心的跑去廁所找東景,但東景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不舒服,所以廁所門是鎖著的,金人類只能在門外敲一敲門,用擔心的語氣問東景:「老婆,你刷牙怎麼這久,是不是又有哪裡不舒服了?」

東景強打起精神,回答著金人類:「我沒事,你也知道女孩子,進廁所就會順便打理一下自己,你先回房間吧,我馬上就好了。」

金人類怕東景又在逞強,不讓大家知道他身體不舒服,所以就假裝離開,實則在門外守株待兔,在廁所裡的東景,聽見金人類離開的腳步聲,以為金人類離開了,就又放心地吐了起來,但在門外的金人類,已經聽到東景的嘔吐聲,所以就緊張的踢開門。

東景被金人類的舉動嚇了一跳﹐但金人類都看到了,要掩飾也來不及了,東景只能很慌張地說:「不是你看到的那樣,那個你冷靜點聽我解釋....」。

金人類有一點生氣,同時又很擔心的看著東景說:「不舒服怎麼又自己忍著,不跟我們說了,你不想讓宣景﹑姨母擔心,但至少要讓我知道,真不聽話,走現在立刻跟我回醫院。」說完同時金人類就抱起東景,要去醫院,不想去醫院的東景只好實話實說,然後懇求金人類不要告訴姨母,不然她會連接近電腦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
金人類還是心疼東景的,所以也只能幫東景隱瞞,然後跟東景約法三章,如果東景違約,就要東景回醫院待著了。

這之後東景安分了幾天﹐這天晚上東景想寫小說的慾望非常強烈,所以東景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金人類,然後小心翼翼地起床,但東景都還沒離開床,就被金人類抓了回去,金人類先給了東景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,然後說:「老婆,要去哪裡?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?」

東景內心雖然慌張,但還是假裝鎮定的說:「我只是要去廁所,你不要那麼敏感」

金人類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東景,然後說:「老婆,如果你只是要去廁所,怎麼這麼害怕吵醒我,所有動作都小心翼翼的。」

東景繼續假裝鎮定的說:「看你睡太香了,捨不得吵醒你」。

金人類原本打算繼續跟東景鬥嘴,但他看了一眼東景,覺得東景應該累了,所以就寵溺的對東景說:「老婆,下次再被我發現,我就直接跟姨母說啦,快睡覺,晚安」

而原本打算,在說些什麼的東景,突然感覺頭痛欲裂,正要躺下的金人類查覺到了東景的不對勁,慌張的問著東景:「老婆,你怎麼了?」

而東景此時只能用微弱的語氣說:「止痛藥」金人類只能趕緊去找止痛藥讓東景服用。

吃完止痛藥的東景似乎不見好轉,當東景正要開口讓金人類去休息時,又一陣頭痛襲來,然後就暈了過去,金人類見東景昏過去了,著急的叫著東景,開始確認東景的意識,發現東景已經失去意識了,就趕快將東景送醫了。

在急診室等待的金人類,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滅亡了,什麼都做不了,他只能這樣看著東景痛,而在等待的時候,金人類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,就趕緊拉住她了。

「求求你救救我的東景吧,我什麼都願意做」一改以前的囂張,金人類此時只能卑微的求著神

但面對東景的狀況,神也無可奈何。

只能搖了搖頭.然後跟金人類說:「我不能,因為花園並不屬於園丁,沒有辦法決定要種下哪些花,你以前是花園裡的蝴蝶,應該很清楚規則。」

「我曾經救過東景一次,難道不算改變規則嗎?」金人類疑惑的問著眼前的神

「那是因為要讓你成為人類,所設定的軌跡,而當你成為人類之後,他讓卓東景的命運回到正軌上,所以之前的你並不算改變規則」神嚴肅的跟金人類解釋著

「那個該死的他,到底是誰?難道不能安排我跟他談談嗎?」金人類著急得想救東景,所以對神說話已經失去了理智。

神知道,金人類的心情,所以並沒有責怪金人類,而是平穩地說:「他遲早會去找你的,你到時候再跟他談吧」說完,神就消失在金人類的眼前了。

「卓東景的家屬」醫護人員喊著,原本還在發楞的金人類,聽到醫護人員的叫喚,趕緊回過神來

然後到醫護人員面前。

「我是卓東景的家屬,她怎麼樣了?」金人類慌張的問著眼前的醫師

「這兩天是關鍵,能不能醒來要看病患本身的意志了」醫生嚴肅的說著,而這是金人類第一次感覺到無助。

金人類就這樣一直陪在東景身邊直到天亮。

因為是半夜發生的事情,姨母跟宣景並不知道東景又被送去醫院了,所以姨母此刻正喊著東景跟金人類吃飯,但喊了半天沒有人回應,姨母就叫宣景去看看。

宣景在房門外怎麼喊都沒有人回應,就直接打開門進去,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裡面沒有人,就走去餐廳跟姨母說:「姨母,他們不在家,房間裡面沒有人」

此時的姨母還不知道,東景昨晚被送進醫院了,所以邊打電話,語氣焦急碎唸著:「這個金人類也真是的,不知道東景的狀況不適合亂跑嗎,萬一東景又感染怎麼辦」。

金人類一看手機發現是姨母打電話來,就趕緊接起來,還沒等姨母說話,金人類就假裝鎮定的說:「姨母,我跟東景現在在醫院,東景昨天晚上暈到了。」

姨母聽到東景又被送到醫院的消息,嚇得兩腿發軟,在一旁的姨夫看到連忙扶著姨母到椅子上坐下,宣景見到姨母這樣,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,但還是保持鎮定,等姨母跟金人類講完電話。

姨母掛斷電話以後﹐宣景焦急的問著姨母:「姨母,發生什麼事了?為什麼你臉色這麼差?」

姨母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,然後抱住宣景說:「宣景阿,東景昨天晚上暈倒,被送到醫院去,狀況很不好,這兩天沒有醒來就很危險了,我們得趕快去醫院看東景」說完就拉著宣景還有姨夫去醫院了。

到醫院以後,姨母看到金人類,就著急的跑去金人類面前,詢問著東景的情況,金人類解釋著東景的情況,解釋完還堅定的對姨母說:「東景,一定會沒事的,就算傾盡所有我也會救她。」

而此刻的宣景正在打電話給智娜,智娜一接起電話,宣景就略帶哭腔的說:「智娜姐姐,怎麼辦姐姐又昏倒被送到醫院去了,這兩天沒醒過來就危險了」

智娜聽到東景昏倒,還沒等宣景說完,就掛掉電話拿起車鑰匙要前往醫院了,而在她旁邊的車主義,趕緊阻止要自己開車的智娜,冷靜地說:「還是我送你過去吧,你這樣沒辦法開車」

說完就搶過智娜手中的鑰匙,一邊安慰智娜,說東景會沒事的。

智娜跟車主義到醫院以後,宣景看到車主義就像溺水者看到浮木一樣,一把抱住車主義然後說:「哥,怎麼辦,我好害怕,姐姐就這樣走了」

智娜聽到宣景說的話,好不容易平靜的情緒,又爆發了,不知所措的兩人只能抱在一起傷心,而在一旁的車主義,雖然也很緊張,但他知道他要保持冷靜,如果連他都崩潰了,眼前的兩人,會更緊張,車主義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,先把抱在一起哭的兩人分開,然後對著他們說:「卓組長,會沒事的,因為她是卓組長,我對她有信心,難道你們對她沒信心嗎?」

智娜一聽車主義這樣問,眼神堅定地說:「我當然對東景有信心,但我還是會擔心東景就這樣離開我,都怪宣景,害我情緒又失控了」

宣景馬上反駁智娜,帶著哭腔說:「怎麼又怪我,智娜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?姊夫在姊姊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的這樣看著姊姊,姨母的情緒也很糟糕,姨夫忙著安慰姨母,看到你們來我覺得有依靠了,才情緒失控的」。

智娜聽完,摸了摸宣景的頭,然後說:「好啦,不怪你,知道你的不容易,你這臭小子比以前長大了不少,我們先去看看東景吧」。

由於此刻的東景在加護病房,所以除了金人類以外,其他人都只能透過玻璃窗看著東景,用他們的意念呼喚著東景。

晚上,金人類被召喚進了神的花園,但望了望四周卻沒發現神的身影,眼前走來一名長相俊俏斯文的男人,跟金人類說:「別找了,她不在,聽她說你一直想見我一面。」

多疑的金人類,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,然後說:「你就是花園的地主,命運?」

而眼前的男人,雖然遭受懷疑,但也沒有生氣,語氣平順地說:「看來那個孩子向你提過,我的存在.沒錯我就是命運,你找我無非是想讓我救救東景那個孩子吧?,我只能說我不能。」

金人類確認眼前的人,是命運,是唯一救東景的可能性以後,突然跪了下來,然後乞求地說:「我求你救救她.我真的不能失去她.我上次不是把她的病跟痛苦一起帶走了嗎?,為什麼她又生病了?」

「孩子,你起來吧,你上次這樣做是破壞人間秩序的,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有秩序,雖然你上次救了那孩子,但這樣破壞人間秩序的事,是不被允許的,所以我得讓一切秩序回到正軌上,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時間吧」 命運說完,大手一揮,金人類就回到現實世界了。

正好對上東景剛剛睜開的大眼,金人類看到東景睜開眼睛,開心的說:「老婆,你終於醒來了,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?」

東景語氣虛弱的說:「我又被送進醫院了嗎,我只記得我突然頭很痛,然後就暈過去了,抱歉,讓你擔心了,姨母他們呢?」

金人類關心的說:「姨母他們也知道,但都被我趕回去休息了,他們早上都有來看你,老婆剛醒來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
東景搖了搖頭,語氣虛弱的說:「我想回家了」說完正要起身換衣服就被金人類給制止了,金人類哄著東景說:「老婆乖,你現在還不能回家,先睡一下,等鄭醫師明天來看過之後再說」

東景知道自己嚇壞金人類了,所以就乖乖聽話躺下休息了。

隔天一早,姨母、姨夫、金人類、宣景、智娜、車主義都聚集在鄭醫生的辦公室,聽鄭醫師解釋東景的情況。

鄭醫師看完東景的說有檢查報告,表情嚴肅的說:「卓編輯的狀況很不好,現在治療已經沒有效果了,你們好好陪伴卓編輯走最後一段路吧,現在卓編輯沒有出現偏癱,語言障礙,認知障礙,已經是奇蹟了,卓編輯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吧!」。

聽完鄭醫師的解說姨母已經崩潰腿軟,得靠著衣服得攙扶才有辦法走出鄭醫師的辦公室,智娜則是一走出醫院就抱著車主義痛哭,宣景只能打給尚根邊哭,邊說一些尚根聽不懂得話,而金人類則被留在鄭醫師的辦公室。

「所以,醫院現在也只能讓東景不那麼痛苦的死去,對吧?」金人類強忍著悲傷,鎮定地詢問著眼前的鄭醫生

「是的,你也是醫生,相信這些報告你都看得懂,我也想救卓編輯,她是那樣善良的人,為什麼命運對她那麼殘忍,我知道卓編輯不想留在醫院,待會兒給你止痛藥,帶著卓編輯去做想做的事吧,當然狀況不對馬上帶回來,還有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,有事立刻打給我,這是我最後能為卓編輯做的事了。」鄭醫師哽咽地說著這些話。

鄭醫師是東景一路培養起來的作家,他們比起合作關係更像是朋友,互相扶持著對方,東景有時候也會跟他抱怨公司代表,他也會跟東景抱怨今天遇到那些奇怪的病人家屬,但最後都會為對方加油打氣,要對方好好撐下去﹐如今這個朋友兼合作夥同時又是自己的病人,要離自己而去了,鄭醫師的情緒相當複雜,也相當不捨。

鄭醫師把止痛藥拿給金人類以後,就讓金人類離開去好好陪伴東景了。

此時東景因為身體還很虛弱,清醒的時間,沒有睡著的時間多,金人類回病房的時候,東景還在睡覺,而金人類就坐在東景身邊,深情又帶點悲傷的望著東景,直到東景醒來。

東景睜開眼看到金人類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,就伸手去撫摸金人類的臉龐,然後心疼的說著:「抱歉,讓你擔心了」

金人類看到東景醒了,想逗東景開心,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,強顏歡笑的說:「老婆,鄭醫師說你可以出院了,但我回來的時候有個漂亮的小懶豬還在睡覺,就只能等那個小懶豬起床了,我幫你收拾好了,等姨母他們開車過來,就可以走了」。

東景雖然虛弱,但聽到金人類說自己是豬,不干示弱的反駁金人類:「你說誰是豬,你才是豬。」

金人類當然繼續反駁著東景:「誰回答我誰就是豬囉,老婆」

此時病房內的氣氛還算歡樂,而金人類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裡,這樣他的東景就永遠不會離開他,不會放他一個人獨自生活。

而在病房門外看了好一會兒的姨母,見兩人鬥嘴鬥的差不多了才終於出聲阻止:「孩子們,別玩了,我們準備回家囉」說完就去幫忙金人類拿行李,一起回家了。

在車上東景跟金人類鬥嘴鬥累了,就靠在金人類的肩上睡著了,怕東景著涼的金人類,拿了一件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東景身上,到家了也沒叫醒東景,就這樣抱著睡著的東景回房間。

幫東景蓋好被子以後,金人類躺在東景旁邊看著東景,等著東景醒來。

東景醒來以後,知道自己又睡著了,抱歉的看著金人類說:「抱歉,不小心又睡著了」

金人類溫柔的說:「沒關係,我知道你累了,辛苦你了,老婆」

東景正要開口說話,又一陣頭痛襲來,金人類看到東景臉色不對,就趕緊把鄭醫生給他的藥,讓東景服下,東景吃完藥以後,金人類突然嚴肅的說:「老婆以後哪裡不舒服,不準忍著,一定要馬上告訴我」

即使他們沒有告訴東景,東景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,不然他們不會輕易讓他離開醫院,鄭醫生也不會拿藥給金人類,想到自己陪伴金人類的時間不多了,東景眼眶泛紅,眼淚在眼眶打轉,金人類見到快哭的東景,緊張的問:「東景啊,還很痛嗎?」

東景搖了搖頭,然後說:「吃完藥以後好多了,只是想到以後剩下你一個,怎麼辦?」

金人類溫柔的說:「老婆不用擔心,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孩子」說完就準備要衝出去,被東景阻止了,因為藥效的關係,東景又想睡了,他要求金人類在她身邊陪著她。

在東景身邊不小心也睡著的金人類,又來到了神的花園,而此刻神偷偷遞給金人類一個紙條,然後說:「孩子,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」。

金人類都還來不及說話,就醒了,發現自己的手多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,記得以前你跟東景充電的方式吧,東景痛的時候就牽她的手吧,好好帶東景去做她想做的事吧。

金人類知道神已經竭盡所能幫她了,內心充滿感謝,看了一眼在身邊熟睡的東景,就牽著東景的手一起睡覺了。

東景醒來發現金人類一直牽著自己的手,想要偷偷把手拿走的時候,金人類就醒過來了,然後說:「老婆,早安」

作賊心虛的東景,心虛地回答金人類:「早安,你怎麼整晚都牽著我的手睡覺?」

金人類酷酷的說:「充電」

東景甜蜜的笑了笑,然後說:「你現在沒有那個能力了」

金人類把東景拉回床上,然後跟東景講剛剛的夢境,講完還開玩笑的說:「看來,老婆是離不開我的手了,老婆想牽著我的手去哪裡,做什麼事情呢?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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