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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 某天滅亡走進我家門前 第五章

「卓編輯這次會突然暈倒,是因為腦壓上升引起的,卓編輯的狀況剛剛看了血液檢查結果,卓編輯的狀況是可以承受住化學治療跟放射治療的,卓編輯的老公放心,我會盡全力救卓編輯的」鄭醫生一臉認真的跟金人類說明著東景的狀況。

「拜託你了,鄭醫生」金人類一臉誠懇的跟鄭醫生說

兩人結束談話後,金人類就回去陪東景了,正好看到姨母跟東景有說有笑幸福的畫面,金人類很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,希望那個叫命運的讓就這樣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,此時姨母看到金人類站在門口發呆,就叫了聲金人類,金人類聽見姨母的聲音才回過神來。

接著下午智娜來到醫院探望東景,看見東景的頭髮剃掉了,驚訝的說:「哇,卓東景,你的頭漂亮的像顆栗子,我現在好想吃栗子」說完作勢要往東景的頭上咬,東景閃了過去然後手往智娜的腰上攻擊,兩人就這樣開心的玩了好一會兒,才被姨母制止。

晚上只留下金人類陪著東景,東景用哀傷的眼神看著金人類,然後說;「金人類

,雖然今天她們都笑著跟我開玩笑,但我感受的到她們看到我已經理光的頭髮時,那種心疼的感覺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能配合著他們,假裝不知道,但其實看著她們,我都知道」

「東景啊,在愛你的人面前,你不用假裝堅強,你可以把你的難過表現出來,沒關係的,還有我在,不要怕」金人類抱著東景,堅定的看著東景說。

東景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,金人類就把東景哄睡,自己上屋頂去喝咖啡了,此時神出現在金人類身邊。

金人類看著神,無助的對他說:「拜託你救救她吧,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,換回她的健康,我要她繼續幸福的活著」

神用抱歉的眼神,無奈地說:「抱歉,這次不是我能控制的,你也聽那個孩子說了吧,這次是命運插手了,命運決定的事情,我也無法挽回,我也想救那個孩子,是那個孩子讓我這一生有了想繼續活下去的想法,但是我不能,在命運面前,我們都只能接受!」

金人類生氣的對著天怒吼了一聲然後說:「你安排我跟命運那傢伙見面吧,我來跟他談」

神只說了一句:「有一天,他會去找你的」然後就消失在金人類面前了

金人類跟神談完話以後,就回病房去守著東景了。

一周後東景開始接受治療,這些治療對東景來說都是第一次承受,就像地獄一樣,但就算在痛苦,東景在大家的面前還是笑著,只有在他跟金人類單獨的時間,偶爾對金人類發脾氣,偶爾在金人類面前放聲大哭。

因為第一個療程結束,東景的下一個療程要在一個星期後才進行,然後東景看了看周遭的氛圍覺得還可以,就提出了想出院的要求,當然被姨母拒絕了,東景看了看金人類,要求金人類幫她說服姨母,所以金人類就帶著姨母去找鄭醫生了。

「東景說他想出院,他現在的狀況可以離開醫院嗎?」姨母擔心的問著鄭醫生

鄭醫生看了看電腦上的報告,然後說:「卓編輯的治療效果還不錯,下次治療是在一星期後,他可以離開醫院,下次治療開始前再回來就好了,只是要小心,卓編輯現在抵抗力不好,千萬不可以讓他受到感染。」

聽完鄭醫生的講解,姨母終於同意讓東景出院,只是東景要住在她家讓她照顧,不然金人類上班時間,沒人看著東景,她怕東景像上次一樣突然暈倒,為了出院,東景只好同意姨母的要求。

只是住在姨母家,東景哪也不能去,因為姨母怕她出去外面,被傳染到感冒之類的就糟糕了,但是東景哪有這麼聽話,東景趁著今天精神狀況不錯,姨母出去買菜的時間,偷偷溜出門透透氣了,東景一踏出家門口就深呼吸了一口,覺得吸到外面空氣真好,然後就跑去買她愛吃的鯛魚燒來吃,看了看時間,發現姨母快回家了,她就趕緊溜回去,只是在要進家門時被姨母逮個正著。

姨母緊張的問:「卓東景你剛剛是不是偷跑出去了?」

東景心虛的回答姨母:「沒有啊,我只是在家門口,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,姨母你買了什麼,我幫你拿進去吧」說完就伸手要去拿姨母手上的菜,然後被姨母拒絕了,姨母心疼的說:「你趕快進去吧,著涼就不好了」。

此時的東景,正在客廳看著電視,問姨母需不需要幫忙,只是都被姨母回絕了,姨母要她好好休息,等煮好再叫她吃飯,所以東景現在只能當沙發上的馬鈴薯等著姨母煮完飯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東景剛剛偷跑出去玩的緣故,今天東景心情特別好,所以吃的飯量讓姨母很滿意,自從東景開始治療之後東景的食慾就一直不好,好不容易吃了比較多也會因為副作用而吐出來,姨母看在眼裡覺得心疼,但為了讓東景安心,也是在東景面前強顏歡笑。

東景吃完飯,想幫忙收拾餐桌,但被姨母趕回房間休息了,姨母要東景多休息,晚餐時間再叫她下樓吃飯,東景不滿的叫了聲:「姨母,我現在狀態很好,讓我幫忙嘛,姨母」,姨母拗不過東景,就讓東景做一些比較不費體力的事了,幫忙收拾好,東景就心滿意足的回房間休息了。

只是到了晚餐時間,東景遲遲沒有下來,姨母叫宣景上去看一下東景在做什麼,怎麼還不下來吃飯,宣景聽話的跑上樓,敲了敲東景的房門,只是東景遲遲不回應,宣景最後直接打開東景的房門,走到東景床旁邊,拍了拍東景,東景也沒有回應,發現東景的臉頰異常泛紅,伸手摸了摸額頭,才發現東景的額頭非常燙,焦急的喊了姨母過來。

姨母聽見宣景的喊叫慌張的跑上樓去查看東景的狀況,然後東景又再次被送回醫院了,這時鄭作家很嚴肅的跟東景的家人說,東景因為受到感冒病毒的影響,下一次療程可能要推遲了,因為現在東景的身體數值承受不了化學治療,現在東景在加護病房裡,所以只有金人類因為是醫生的身分可以自由地進出,他只要有空就會去看看東景醒了沒有,其他人則被金人類趕回家休息,因為他知道東景醒來如果看到這麼多人在等他,心裡會過意不去,只是等東景醒來他要好好問問東景,都在姨母家是怎麼被感冒病毒感染的。

東景醒來,就看見金人類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,東景因為剛醒來所以全身無力,她虛弱地說:「金人類」

金人類因為東景剛醒,也不想去質問她偷跑去哪裡,在哪裡感染到感冒病毒的,只是無奈地說了聲:「真不該讓你出院」

東景因為心虛也不敢反駁什麼,因為她知道這次被送進醫院的原因可能是她早上不聽話,偷溜出門的結果,只是她知道送她進醫院的一定是姨母一家人,所以擔心的問:「姨母他們呢?」

金人類溫柔的說:「別擔心,我叫姨母他們先回家了」

東景聽完金人類的回答,放心了下來,因為東景身體還很虛弱的緣故,過一會兒又睡著了,金人類也在東景身邊守了一夜,直到姨母早上來接班,他才先回值班室盥洗,休息。

一早東景醒來,就看到姨母擔心又生氣的臉在盯著自己,東景用軟軟的聲音喊著姨母。

姨母用擔心又生氣的語氣說:「你這孩子,昨天是不是偷跑去哪裡了?真不聽話,身體好點了嗎?」

東景用軟軟的語氣說:「姨母,抱歉,下次不敢了,我沒事了,真的,現在感覺好多了,不用擔心姨母」即使現在東景身體不舒服,也是笑著對姨母說他沒事了,因為她不想讓大家擔心。

過一會兒鄭醫生來確認過東景的狀況後,就把東景轉到普通病房了,而剛剛接到消息的智娜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,一進病房就抱住東景然後激動的說:「卓東景,你不要這樣嚇我,如果你在暈倒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,因為被你嚇死了」

東景抱住智娜然後說:「我下次不會了,姐姐會跟車主義那個人長命百歲活很久的,我真的沒事了,別擔心!」

晚上東景把大家都打發走之後,金人類下班過來陪東景了,看到東景狀況還不錯,就用生氣的語氣問:「卓東景,你昨天偷跑去哪了?都在姨母家不太可能會受到感染,你老實說吧」

東景知道金人類因為擔心自己所以在生氣,所以就跟金人類撒嬌,然後把他昨天偷跑出去的事.老實交代了,因為她知道金人類太了解自己了,根本騙不過金人類,東景現在因為治療的緣故,本來就不好的體力,變得更差了,跟金人類聊沒多久,就睡著了,看著睡著的東景,金人類又露出以前看快消失的人事物那種落寞的眼神了,只是現在在東景面前,他偽裝的很好,因為他知道東景可以讀懂他的每一個眼神。

趁著東景睡覺的時間,他約了鄭醫生上頂樓喝咖啡,討論東景的病情,鄭醫師還安慰了金人類一番才走,鄭醫生走之後,金人類想起他還是滅亡時跟東景經歷的一切,他多希望,他可以像那時候一樣,只要牽手充電,就可以讓東景不痛,只是他現在跟東景一樣都是人類了,面對這樣的無能為力,金人類只能嘆息,平靜情緒之後,金人類就回病房守著東景了。

東景一早醒來,看見金人類一臉憔悴的樣子,覺得心疼,就把金人類趕回家休息了,金人類想繼續留在醫院陪東景,但被東景說服了,就回家休息一下,而東景因為沒人在她身邊,覺得無聊就拿起書來看了,只是看沒多久,東景又睡著了。

等東景醒來,就看到姨母在自己身旁,虛弱的叫了聲:「姨母」

姨母聽見東景在叫自己,緊張的問:「怎麼了?」

東景虛弱的回應姨母:「我想喝水」

姨母準備倒水給東景,才發現水壺沒水了,所以跟東景說:「姨母去裝水,你等一下,不要亂跑」

等姨母走出病房,東景馬上去廁所,原來東景剛剛一直在強忍著不舒服,現在跑到廁所去吐,但東景聽見開門的聲音,就趕快從廁所走出來,即使她依然不舒服,姨母看東景從廁所走出來,關心的問:「東景,沒有那裡不舒服吧?」

東景笑了一下,然後邊說邊走回病床:「沒有,我很好,我只是去上個廁所,姨母不要那麼緊張,我口渴了,想喝水」

姨母就趕緊倒水給東景了,東景喝完水之後就跟姨母說:「好睏,姨母我先睡一下」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,現在的東景其實痛苦到根本睡不著,但為了讓姨母安心,她只能裝睡,過了一會兒,姨母發現東景不對勁,因為東景全身是汗,她邊拍東景的肩膀,邊叫東景,東景也沒有反應,姨母趕緊按下病床旁的緊急呼叫鈕。

經過一番搶救,東景總算度過了危機,而鄭醫師正在病房外對東景的家屬講解東景的情況,東景這次會突然暈過去是因為腦壓上升,而且因為忍痛太久,造成的休克,姨母聽完鄭醫師的講解,很自責自己沒有發現東景的狀況,如果他早一點發現東景身體不舒服,就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,宣景在一旁安慰著姨母,邊拍姨母的肩膀邊說:「姨母,姐姐本來就是為了不帶給別人困擾,忍著痛苦的人,姨母不要責怪自己,而是姊姊藏的太好了!」

金人類則是在病房內,哀傷的看著東景,眼神一刻也離不開東景,因為他害怕,他一不留神東景就消失了。

而聽聞消息的智娜也趕來,然後看見姨母的狀態不好,要宣景先帶姨母回家休息,醫院這裡交給她就可以了,雖然智娜此時也有點六神無主,但狀態還是比姨母的好多了,而且智娜身旁還有一個一像冷靜的車主義可以處理事情,所以姨母就被宣景強制帶回家休息了。

而此時的東景正在夢裡跟神對話,但她們不知道這次的對話被命運全程注視著,所以只要神有所動作想要救東景,命運就會給出一點警告,要神不要輕舉妄動,雖然神是最近才知道命運的存在,但神當久了也知道這是警告,只是不知道命運究竟藏在何處,她對東景的命運也無能為力了,要是她強行插手,只會讓東景走向更壞的結局,所以神只能跟東景說:「抱歉,本來想幫妳的,但是現在的我也無能為力,好好珍惜剩下的時間吧,沒多少時間了」

說完也不等東景回應就離開了東景的夢裡,留下東景在夢裡哭泣,而此時在夢裡的東景聽見金人類在叫自己的聲音,就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
東景睜開眼睛,發現金人類正哀傷地看著自己,伸出手扶摸金人類的臉頰,然後虛弱的說:「對不起」

金人類看見東景醒來焦急的問著東景: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
東景搖了搖頭然後說:「除了全身無力之外,口還有點渴」

金人類聽見東景說口渴,趕緊用棉花棒沾水餵給東景,然後金人類此時語氣不悅的說:「還真是會讓人擔心,我出去打個電話叫鄭醫師來,你乖乖的待在這裡」說完金人類就走出病房,看見在外面等待的智娜跟車主義就跟他們說東景醒了,他現在要打電話叫東景的主治醫師來看看東景的狀況,並跟他們說可以進去陪東景了。

智娜一進病房,就激動的喊了聲:「東景呀,你要把我嚇死了,如果你怎麼了要我怎麼辦,你知道我不能沒有妳的」

東景躺在床上,為了想讓氣氛輕鬆點,所以開玩笑的說:「姊姊,妳還有妳身後那個先生」

此時車主義也附和著東景:「妳親愛的男朋友還在這裡」

東景給了車主義一個感謝的眼神,智娜知道東景是想讓氣氛輕鬆,但只要想起東景隨時都有離開自己的可能,她就冷靜不了,為了讓東景安心,還是配合著東景的玩笑,過了一會兒鄭醫師跟金人類一起走進病房。

鄭醫師一走進病房,就欣慰的看著東景,語氣和緩的說:「卓編輯,感謝你醒來了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
東景笑著回答著鄭醫生:「除了沒什麼力氣以外,其他都很好」

確認東景沒什麼問題之後,鄭醫師就離開病房了,留下東景的家人,然後姨母接到通知也趕來了。

姨母一走進病房,馬上抱住東景,情緒激動的說:「卓東景,我會被你嚇死,你這孩子,以後哪裡不舒服要馬上反應,不要自己硬撐」

東景知道這次讓大家擔心了,好像也造成大家的麻煩了,所以她內心又開始想逃走了,只是她才剛萌生這個想法,金人類就好像看穿了一樣,因為金人類此時湊在東景耳邊說:「不準逃走,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為你付出的」

東景知道自己的想法被金人類看穿,而且不管逃到哪都會被抓回來,她只能乖乖地留在這裡了,只是她對大家感到抱歉。

確認東景沒事後的大家,就各自散場了,只留下姨母照顧東景,金人類偶爾會趁著空閒時間來看一看東景。

一個星期後,東景做完各項檢查,確認身體數值都恢復到可以繼續接受治療之後,才開始進行治療。

只是治療的副作用,偶爾讓東景產生不如放棄吧的想法,但看著大家的臉,她又有勇氣了,雖然她最後還是死的命運,但如果接受治療,能讓大家得到一點安慰的話,她還是做了,因為她覺得她已經給大家添了太多的麻煩,不能讓大家在為她而心痛了。

這天Life Story的同事來探望東景,一進門朴正民就激動的說:「卓主任,我好想你,你跟車組長離職之後,我的工作突然變得好多,還要應付社長的無理要求」

金多仁怕朴正民繼續講下去,所以跳出來打斷了朴正民的話,不客氣的跟朴正民說:「你來這裡就是要跟卓主任抱怨這些事嗎,卓主任已經夠累了,還要聽你講廢話」

朴正民知道自己的女友不開心了,馬上閉嘴,東景看見兩人的相處欣慰的一笑然後說:「看來你們相處得還不錯,看見你們這麼有活力,我好像更有精神了」

金多仁此時認真地跟東景說:「卓主任,無聊的話我會傳帥哥的照片給你的,可以看著打發時間」

此時朴正民不開心的說:「卓主任已經結婚了,還要看帥哥照嗎?是你自己想看吧?」

金多仁馬上回嗆朴正民:「女人啊,不管是不是單身都還是要看一下帥哥的照片」

此時東景趕緊出聲阻止兩人繼續鬥嘴:「孩子們,看到你們這麼有活力,我好像也得到一點力量了」

之後兩人看時間差不多,就先離開了,現在病房內又只剩下東景一人了,東景因為無聊,就拿起書來看,看了一會兒東景累了,就先睡一下了。

而姨母此刻拿著晚餐來,把東景叫醒吃晚餐,只是因為治療的副作用,東景吃得不多,姨母看著雖然心疼,但還是要東景多吃一點,才有體力撐下去。

「姨母,我真的吃不了了,好飽,再吃下去要吐了」東景撒嬌的對著姨母說

姨母知道東景是真的吃不下了,就把桌上的飯菜收拾乾淨,然後在旁邊靜靜的陪著東景,過一會兒東景小聲的喊著姨母,姨母馬上問東景:「怎麼了?」

東景小聲的回答:「我想吐」姨母趕緊扶著東景到廁所,東景吐的時候一邊拍著東景的背然後焦急的問著東景:「還好嗎?要不要幫你叫醫生過來?」

東景吐完才虛弱的回答姨母的問題:「姨母我沒事,這是治療的副作用,不用擔心」

確認東景吐完以後,姨母就扶著東景回病床休息了,趁著東景睡著的時候,姨母又跑去沒有人的角落偷偷的哭了,而姨夫來醫院剛好看到這一幕,趕緊跑到姨母身邊,安慰姨母,等待姨母情緒好了之後,兩人才一起走進東景的病房。

而今天因為有連環車禍發生,金人類忙到深夜才下班,而他下班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陪伴東景,然後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暫停工作一陣子,他想一直陪在東景身邊,只是這個決定還是得跟東景還有東景的家人討論過,大家都同意以後,他才可以向醫院提出留職停薪的要求,雖然大家都知道東景的狀況,也會盡量幫他,讓他有多餘的時間去看東景,但他覺得他陪伴東景的時間太少了。

金人類在東景身旁看著東景的時候,突然懷念起他還是滅亡的時候,那時候只要牽個手,他就能幫東景止痛,而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在默默陪伴在東景身邊,東景痛苦的時候,他的心也跟著痛,但對於東景的痛苦他卻無能為力,雖然東景都會笑著跟自己說沒事,但他知道東景只是不想讓大家擔心,才會裝作沒事的樣子。

金人類看東景看得出神的時候,東景從睡夢中醒來了,然後一醒來看到金人類看著自己的眼神,馬上笑著跟金人類說:「禁止用這種眼神看我」

金人類困惑的看著東景,然後問東景說:「什麼眼神?」

東景平靜的說:「可憐的眼神,看著快消失的人事物徹底無能為力的眼神」

金人類沉默了一下,然後突然靠近東景,往東景的臉頰親了一下,之後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東景,然後調皮的問:「老婆,這種眼神可以嗎?」

東景害羞的躲進了被子裡,然後小聲地說:「什麼,你跟誰學這些的」

金人類調皮的說:「跟某人學的,我還會更厲害的」

東景馬上阻止金人類再繼續這樣玩下去,兩人玩了一下子,東景說想去外面吹吹風,金人類就去借了輪椅帶東景去頂樓看夜景了。

兩人在頂樓,看著天空突然有流星閃過,東景看到流星馬上叫金人類許願,而東景當然也一起許願,曾經身為滅亡的金人類當然知道許願都是沒用的,但他還是配合著東景。

而金人類許完願看著天空,突然想起了東景跟他失去記憶的時候,他問東景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的時候,發現東景都沒有回答,所以看向一旁的東景才發現東景睡著了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然後喃喃自語地說:「真是,就把東景帶回病房睡覺了。

而隔天一早,金人類等東景的家人都到了之後,他嚴肅的問著大家:「我想要留職停薪一陣子,陪在東景身邊」

姨母、姨夫、宣景,自然是贊成的,只有東景持反對意見,因為她不希望因為她而打亂金人類原本的生活步調,不過最後金人類還是說服了東景,得到全家人同意之後,金人類馬上像醫院提出申請,而上層也知道金人類的狀況,所以快速通過了這個申請,從這天開始金人類就變成了東景的主要照顧者,一直守護著東景。

不過也因為有金人類寸步不離的看著東景,所以就算上次東景出院之後因為偷跑出玩,導致感染,這次療程結束之後,姨母還是同意東景出院回家住了,因為有金人類看著東景,姨母非常的放心。

東景出院之後,金人類連一杯水都捨不得讓東景拿,然後東景就不開心了,嘟著嘴彆扭的說著:「金人類,一杯水而已,不要這麼誇張,我沒有脆弱到連一杯水都拿不動」東景說完伸手就要拿走金人類手上那杯水,只是東景哪能快的過金人類,金人類把水舉高讓東景拿不到,開玩笑的說:「不是拿不拿得動的問題,是老婆你每次走路都不看路,等一下拿著水跌倒了,怎麼辦?」

東景生氣的說:「我哪有走路不看路,你愛拿給你拿」說完東景轉身就走回房間了,金人類只好趕快追上去,然後兩人在房間裡依然在鬥嘴,直到姨母喊小倆口下樓吃飯。

因為現在東景不能吃太重口味的東西,所以桌上都是清淡的菜,大家也配合著東景的飲食,跟著一起吃這些菜,這讓東景對大家感到抱歉,然後抱歉的看著大家說:「大家不用跟著我一起吃這些東西的,你們想吃什麼就吃吧,我真的沒有關係」。

姨母聽完看了東景一眼,然後假裝不開心的說:「你這孩子,我們是一家人,你不要這麼客氣,你是我們人生中的客人嗎?,這些都是我們自願為你做的,飲食清淡點對大家的身體健康也有好處,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知道嗎?」

東景看了姨母一眼,撒嬌的喊著姨母,然後伸手抱住姨母,姨母才笑出來然後說:「你這孩子」。

吃完飯後,東景就被趕回房間休息,然後在金人類的監督下吃藥,他知道如果沒有他看著東景吃藥,東景又要忘記吃了,吃完藥的東景,也許是因為藥效的關係,跟金人類講沒幾句話就睡著了,金人類看東景睡了,就幫東景蓋好被子,注視了東景好一會兒,才走出了東景房間,到客廳跟大家聊天,但話題還是圍繞著東景。

大家聚在客廳然後由金人類打破了沉默,嚴肅的說:「依檢查結果來看,目前的治療效果有限,東景治療後的情況並沒有好轉」

姨母聽完,整個都不好了,自欺欺人地說:「東景現在看起來,還不錯」

姨夫知道姨母的心情,輕輕拍了拍姨母的背,表示安慰。

宣景聽完冷靜地問著金人類:「所以現在怎麼辦呢?姐姐知道這件事嗎?」

金人類沉默了一下,然後說:「我沒跟東景說,但我猜東景早就知道了,畢竟是東景自己的身體,大家也知道東景的個性,會為了不讓大家擔心,而裝沒事,我們先裝作不知道吧」說完金人類就回到東景身邊看著東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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